《境界》独立出品【影评】
文 | 文道
播音 | 柴

扫码奉献,同作主工
港片《破·地狱》已于12月14日登陆大陆院线,该片此前以过亿的票房成为香港影史华语片票房之最。
“破地狱”是道教丧礼法事,喃呒师傅通过特定动作象征打开地狱通道,帮助亡者灵魂解脱。因其舞蹈般的动作,也称“最后一舞”(The Last Dance),这也是电影英文名的来由。片中婚礼策划师道生(黄子华饰)因大环境不好,转行做葬礼经纪人,与喃呒师傅郭文(许冠文饰)跨界相遇,多次冲突后关系才缓和。导演通过殡仪行业,最终进入的是活人的生存挣扎与情感纠结。多少人表面光鲜,却在各种捆绑中活得如在地狱,以致于去美化自杀,仿佛自杀充满希望而不是出于绝望。道生一语破题:“不止死人要超渡,生人也需要破地狱,生人都有好多地狱。”
郭文的女儿郭文玥,渴望父亲的爱和肯定,但囿于传统观念,女儿无法传承父业。文玥的哥哥志斌也在家庭的重担下挣扎。父亲的固执、压抑、专制和不善沟通,最终导致家人之间的裂痕渐深。
电影的高潮是,喃呒师傅郭文自己的葬礼。郭文中风后留下遗书,托付道生主持丧礼,要求儿女为自己做法事。郭文在遗书中终于肯定了女儿的价值,“文玥”原来就是“珍宝”的意思。“最后一舞”令人泪目,父亲对女儿的爱以及家人之间的心结终于在生死离别之际被释放。当死亡逼近,人们才醒悟,于是父亲向女儿请求饶恕,不再是含蓄的表达,而是直白真诚的忏悔;哥哥和妹妹共舞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对不起”。
爱的扭曲和污染,带来的已不仅是“他人即地狱”,更是“家人即地狱”。在亲密关系中,不是法术,而是爱与饶恕,带来了“破地狱”的转机。
值得一提的是,饰演郭志斌的朱栢康成长于道教家庭,人生迷茫之时他从基督信仰里找到了出路。作为家中唯一的基督徒,他深知在家庭中活出爱的挑战。如果信仰真的带给他生命的改变,家人一定是最先感受到的。一度与家人的关系紧张的他,曾认为母亲信主比中彩票还难,却最终见证了母亲的受洗。同样是爱和饶恕的力量打破了隔阂与误解。
走出影院,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我和父亲跪下一起祈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亲痛哭流涕,毫无保留地倾诉他对母亲即将离世的悲痛以及对家人的亏欠。若非主的爱,不擅表达的父亲怎会在往后的日子里主动在电话中向远方的儿女表达关心?尽管丧母之痛令人悲伤,我却也感恩,藉着母亲的离去,帮助我和父亲在神的爱里建立新的连接。这样的爱源自爱我们的那一位。祂的爱撤去定罪我们的字句,废掉一切诅咒,医治家族爱的河流。
片尾曲:以斯拉:《盼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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